伪现实 pao友 半架空 情节我编的
流水账人士还是得分中和下。嗐
有私设,ooc怪我,勿上升。
你喜欢的是我,还是你心中的那个我?
(中)
跟胡沈员做对手算他倒霉,但好歹被复活给捞回来了。
而当被节目组告知下一轮合作搭档是胡沈员的时候,朱凤伟第一次相信天上真的会掉馅饼。
聊起合作搭档这个话题时,两人刚结束一场酣畅淋漓的xing爱。
床头的光亮像是昏暗夜色中的一座灯塔,情欲燃烧殆尽后的余温,煨化了胡沈员平日里的疏离。
灯光明暗给胡沈员的身体添上更有质感的细节,令人目眩神迷。
朱凤伟的目光如蚁,随着光线勾勒出他脖颈与肩窝交界处细致的线条,移动到富有弹性的肌肤下绷着的那对肩胛骨上。随着他的呼吸轻柔地起伏,像是蝴蝶轻轻翕动的翅膀。
顺着肩背流畅的肌理往下移,目光游移到那截背光显得更细更软的腰上,转个圈就卧在那两个凹陷的小窝里,再向下滑落就坠到弧线陡然的臀瓣上。
“合作舞台你后来选了谁?”
他们向来不在床上讨论除了xing以外的话题。
今天却是一个例外,胡沈员这一问让朱凤伟打起十二分精神。
他收起目光,用最稳妥又恰当的借口搪塞:“……那两位女舞者都不错,跟我一贯合作的舞者身形相近。”
朱凤伟自认为把那些蠢蠢欲动掩饰得很好,主动避嫌总比被直接拒绝来得好。
“……一切看节目组安排吧”胡沈员翻身下床走进浴室。
胡沈员躺下是流动的山水,坐起是颔首的菩萨。
这个话题就这样不了了之。
朱凤伟沉默地看着他收拾、然后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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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朱凤伟没想到胡沈员真的选了他。
三次选择,只填了他一个人的名字。
朱凤伟燃起希望——或许这一次他有机会。
两人有史以来第一次双人舞编排意料之中的顺畅。
依靠这几年睡出来的默契,朱凤伟的身体最诚实地、发自本能去承托他的柔软,接受他的依附。每一个动作的衔接,每一个眼神的交融,守得乌云见月开的激动在他四肢流窜,他铆足了劲用动作去回应、去宣泄他的欢欣雀跃。
当着何老师和摄影机的面,他在一旁傻笑着看胡沈员佯装生气地吐槽他用来糊弄他的借口,数落他动作的鲁莽。
他很少见到如此活泼鲜明的胡沈员。胡沈员总是把自己包裹得太好,没有攻击性的外表,加上温和的笑容,让人很容易忘记他骨子里的爱憎分明、性子执拗。看上去像雾一样淡的人,硬是带着经历人世间酸甜苦辣后的累累伤痕,跳让人们不禁落泪的舞。
众目睽睽之下,他们紧贴着彼此,感受对方的呼吸,一心一意地演绎两人不曾有过激烈的争吵。
乐曲有如实质地在他们的脚下流淌,浓烈情感根深在肢体交错的动作间,像藤蔓不依不饶地缠绕包裹着两副躯体。
舞台上的他们,只能看见彼此,拥有彼此。
亲昵姿态宛若恋人。畅快淋漓胜似做i。
舞毕相拥,朱凤伟喘着气地靠着那个贴在自己肩上的脑袋。
他感受到胡沈员胸腔深处传来的颤动,他在笑,作品完成的满足感充斥在这个拥抱间。
朱凤伟也跟着笑了。
这支舞还是太短,这一刻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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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如何,这一次舞台合作在艳惊四座的同时也给朱凤伟光明正大的理由。
借着合作搭档的身份,他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众人面前靠近他、触碰他、拥抱他。
他可以在全场观众面前跟胡沈员说悄悄话,可以在舞者们合照时大大咧咧地靠在他身旁,可以明目张胆地要袒护他,可以在他跳舞时把紧张和担心宣之于口……
对于朱凤伟的这些表现,任谁都不会信他俩只是往日不熟的老同事。
舞者大厅里的人精们对此情形各有猜测,但在他俩关系的层面上达到了高度的统一:这俩有事。
在他们眼里,朱凤伟简直就像一朵向阳花,胡沈员就是他的太阳。
胡沈员对朱凤伟有意无意的举动、和两人越来越随意的相处模式保持沉默,对朱凤伟来说这是无声的纵容。
没录制的时候,朱凤伟开始在胡沈员pyq每一条动态下面出没。
偶尔会趁机就点赞的内容找胡沈员闲聊。话题有时候是胡沈员新看的书,有时候是朱凤伟巡演新到的城市特色辣味小吃。
他们也会聊起从前:朱凤伟谈起胡沈员走之后的埋伏巡演,说起当时算新来的项羽和虞姬排练拌嘴,讲那些胡沈员缺席的后台小趣事。
可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跟他相遇那一年的记忆。
在一次录制结束后,朱凤伟翻看聊天记录发现,他们俩的关系好像不再单纯是pao友,也脱离了同事的定义。
在床上甚至床以外,除了xing还有更多话题可聊。
他越发地坚信,等这一切结束,他就能找个机会跟他真的开始。真真正正的开始。
现在也许不是时候,可有谁知道该什么时候捅破这层纱?
朱凤伟不知道,他只能等。
原地守候的树满怀期待地等待下一个花期的到来,也许这次他心爱的蝴蝶厌倦了整日在花丛中流连、会情愿在树的枝头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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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老师宣布胡沈员夺冠时,朱凤伟是后边最兴奋的那个,舞者们组成的人墙挡不住他激动万分的目光。
趁着节目结束的欢快氛围,他第一个冲上去拥抱胡沈员,鼻尖擦过额头,嘴唇掠过耳朵,下巴蹭过胡沈员脖颈,而后心满意足地揉揉怀里这个人的后脑勺。
胡沈员安静地待在他怀里,等了一会儿才轻轻从他臂膀中挣开,然后又去跟其他人拥抱。
眼看胡沈员被关系要好的舞者们抱了个遍,朱凤伟混在一拥而上的舞者们中,一起把胡沈员高高抛起。
他像一根小小的羽毛,轻飘飘从在朱凤伟掌中飘起,又像是一片被扬起的沙散落,要他努力抱住搂住,可能稍不留神人就从他双臂间溜走了。
但这人在自己怀里的每分每刻都如此真实,笑是真的,这分量也是真的,连同他看向自己眼神中的欣喜也是真的。
真得让朱凤伟踏实心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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历时三个月的节目就这样像梦境一样戛然截止。
庆功宴的圆桌上,因为还要巡演赶不了第二摊的ktv,朱凤伟被各路人士灌醉。老僧入定似的坐在原地不动,顶着两坨红晕,他盯着另一桌的胡沈员发呆。
坐在群人周围的胡沈员言笑晏晏。与第一次录制似是而非的是,他松懈了身上的伪装,笑容粲然。
他有些醋,怎么他偶尔才能扒开缝隙,看见对他笑得那么真心的胡沈员,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对工作人员笑,还笑得那么好看。
罗天路过瞅着他这状态不对,拉他去走廊外吹风。
十二月的风透过窗户,钻进走廊里游荡低吟。
刺在脸上生疼,朱凤伟的理智逐渐回拢。
“醒酒了吧你,待会上楼收拾收拾休息一会儿,八点半的飞机别忘了啊”罗天拍拍他的脸颊,看他眼睛瞪得双眼皮都出来了,觉得没啥大问题就跟着其他人走了。
朱凤伟把自己挪到房间里刷洗干净。
只是来参加一场录制,行李箱里东西根本就没怎么动。
他坐在床头,犯困却睡不着,等在胸中翻滚着的、名叫离别的感伤漫漫落潮。
门铃响了,这个点人都还在第二摊,谁会来敲他的门。
打开门一看,是胡沈员。
看到是他,朱凤伟怀疑自己是在做梦。
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,胡沈员从来没有直接敲开他的房门过。
这是第一次他深夜敲开他的房门。
眼前胡沈员说的什么,他都没听清,他魔怔地伸出手抚上那嘴边的疤痕。
可能是酒精作祟,也可能是刚才的醋意上涌,他低下头不管不顾地亲了上去。
胡沈员任由他肆意地亲个够,动也不动,只是睁着那双黑黝的眼睛看他。
得不到回应的朱凤伟停下动作,才反应过来刚才他说的什么。
胡沈员说:“我们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在这样震耳欲聋的沉默里,朱凤伟彻底的清醒了:这不是什么美梦,也不是噩梦,只是他做的梦醒了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小胡……我喝醉了……”朱凤伟语无伦次,他下意识地道歉。“我不是故意的,对不起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胡沈员抿起嘴角,“你只是太喜欢我了,是吗?”
朱凤伟深吸一口气,从喉咙里憋出一个干巴巴的字:“是”
“可你喜欢的是我,还是你心中的那个我?”
朱凤伟一下被问住了。
“...看,你还是犹豫了。”胡沈员淡淡地说,仿佛这个答案无关痛痒。
“你知道这个疤是怎么来的吗?”胡沈员抚上嘴角的疤,蹙起眉摩挲着,好像这个疤还在隐隐作痛。
他整个人笼上了像雾一样若有若无的哀伤。“曾经有个人他说他喜欢我,可他喜欢的不是这个我,是他心里被镀上光环的我……”语气嘲讽又荒凉。
朱凤伟不忍心往下听,他用力地抱住眼前这个看上去快淡得失去所有颜色的胡沈员。
“……我不想再留下一块疤了”胡沈员的话埋没在朱凤伟怀里。“所以答应我,就到这里吧……好吗?”
最终他还是从朱凤伟的双臂间溜走了。
就像站在沙漠中迎着夕阳拥抱风中飞扬的沙粒,不论你作怎样的努力,都不能把一缕风,一抷沙,留在怀里。
朱凤伟胸口的位置漏了一个空洞,就像在还没天亮的长沙清晨穿了一件掉絮的棉衣。
湿漉漉的雾气被风一吹,扑在他脸上化成了冷凝的水珠。
他抹了一把脸,带上了车门。
朱凤伟上飞机撑不住昏睡过去,他已经二十小时没合眼了。等他下飞机、排完练,回到酒店,舞蹈风暴的冠军之夜已经播得快接近尾声了。
看着最后一次直播的最后一个镜头结束,他掏出手机发了一条微博。
大朱_93
19-12-21 23:42 From Iphone 11 Pro(暗夜绿)
“恭喜@胡沈员🏆”
然后他闭上布满红血丝的双眼,在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沉沉睡去。
ps:
纠结完he还是be,我换了一个方向继续纠结:到底是oe还是he呢 orz
算了,还是去看我期中作业要求的片单吧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