伪现实 pao友 情节我编的
七拼八凑找时间写完了下,会有番外
有私设,ooc怪我,勿上升。
想饮一些酒,让灵魂失重,好被风吹走。
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,
便觉得,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。
风虽大,都绕过我灵魂。
(下)
多少人在昨夜失恋烂醉痛苦流泪,也逃不了天亮就该回到的生活正轨。
因为候台的片刻黑暗,因为谢幕的灯光刺眼,因为卸妆的步骤繁琐,在每一个思维停摆的片刻,朱凤伟都不由自主地陷入那一夜的寂静里。
反反复复想起胡沈员的质问,借由这个质问拷问自己莽撞的心意。
在遇到胡沈员之前,朱凤伟也不懂什么叫克制。
他带着一身大山深处来的莽气,落入尘世间横冲直撞。舞是这样,人也是这样。
在那样的年纪,谁满心满眼不是爱和激情,至于这些充沛炽热的情感流向何处,那都不重要。
胡沈员是他胡乱撞上的南墙,要他收好所剩无几的青春意气,借着肉/体关系拉近距离。
鲜少小心谨慎的人是兜不住底的。
距离远还能应付过去,距离近了就容易露馅。
以致于他们就连分手都算不上,顶多是一场混杂情/欲的单恋,以失败告终。
干柴摩擦燃起烈火,迸出的火星只燎着了一个人的衣衫。
那天要是他没有犹豫,也许结局就不一样了。
世事难料,覆水难收。有时候人们总会错过给出回答的最佳时机,然后追悔莫及。
“大朱——走啦,去吃宵夜!”有人喊他。
“哦,来了。”朱凤伟收回思绪起身。
兜兜转转,朱凤伟又坐在了罗天的面前,裹挟着另一个城市的风尘。
“所以,你到现在就没联系过他?一个星期了诶?”罗天看着低头数花生米的朱凤伟不可思议道。
朱凤伟终于数完了花生米,拣一个合眼缘的丢进嘴里。“都到此为止了,我还有什么理由联系啊…”他看似洒脱地一口把酒喝干,皱着眉头往下咽。
罗天无语地翻了个白眼,“你要是真的甘心就这样结束,那我就不替你操心了哦——”
“……有屁快放”朱凤伟还沉浸在自己无疾而终的单恋里,没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,粗声粗气地呛他。
瞅他这丧气样,罗天抿抿嘴还是忍了:“……我问你,他要是只把你当pao友,为什么要跟你讲那些话?直接跟你说咱俩掰了以后别找我不行吗?”
朱凤伟顺着罗天的思路这么一想就纳闷了。
对啊,为什么?
罗天见状打了个响指,挑眉,“来来来,那我这么跟你掰扯一下”
“他跟你说这事呢,可以引申为他怕答应你了会重蹈覆辙……”罗天说话却只说一半。
听到这里,朱凤伟坐直了。
——那是不是他怕自己过不了心里那道坎?
朱凤伟听懂了罗天的言外之意,他闭上眼回忆那天胡沈员说话的情形。
——“可你喜欢的是我,还是你心中的那个我?”
在反复咀嚼中,他好像捕捉到胡沈员埋在话语中的一丝期许。
“不过呢,以上是我的个人理解。”罗天嘬口酒看朱凤伟的脸色变幻,想了想张口提醒他,“你可以再试一试,实在不行也能彻底死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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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凤伟做了一个梦。
在睡梦中的时间是被烫熟剥开的蚕茧,被拉长,捻成线,摇摇晃晃纺织成一个梦境。
晨光熹微之际起身,熬好粥,码好小菜,去卧室哄在被子里窝着就是不起的人,听他没睡醒撒娇拖长的尾音,学王子用一个吻将睡美人唤醒。
日光温和的午后,手牵着手去散步,沐浴在树叶间滴落下的细碎光斑里。那人伸手去捞,跟他说这是太阳透过缝隙流下的带着温度的眼泪。
入夜后依在床头温存,怀抱着刚洗完澡的人儿,这身精巧的骨架摸上去是硬的,沾染了水汽后软得不可思议,湿气氤氲得他的眉间发梢都柔软服帖,融化在昏黄的灯光里。
好温柔的夜色,任由呼吸纠缠,营造出时光静止的错觉。
但朱凤伟很奇异地清醒着,知道这一夜不过是梦一场。
灯暗了。天亮了。
窗户被过路的北风吹得呼呼作响,水龙头的流水滑入管道发出空洞的回声。
朱凤伟对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发呆,想到梦里成对的刷具。
梦醒了就该被丢弃。格式化的硬盘就该遗忘掉曾经存在的数据。
但他不敢忘记。这是他从黑夜那为自己偷得的一天美梦。
那是朱凤伟惦念已久的,囊括胡沈员的余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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点开微信置顶对话框,这些天闲下来的空档里,朱凤伟时常会翻看这些聊天记录。
在一条他发过去的消息下,胡沈员回了一只可爱的微笑水獭。
隔着屏幕,朱凤伟用拇指点点水獭湿润的鼻头,盯着那些字符发呆,忽然想起之前胡沈员展露的灿烂笑颜。
蝴蝶是无法被饲养的,比起香甜的花粉,它们更需要新鲜的水和流动的空气。
它们自由烂漫,无拘无束,你不能等,你得去追。
朱凤伟搜刮全身上下,攒出一股自青春时期余下的冲动,笨拙又无畏。
既然之前碍于pao友的身份,靠近都要小心谨慎,那就换一个身份去向胡沈员求证,告诉他:变量A不等同于变量B 。
伪命题不能成立。
他不甘心就到此为止。
他可以做任何人的路人,唯独不能是胡沈员的。
就算会被推开,就算会被拒绝。
可在我爱你这件事上,一切就简单得只与爱有关,与你无关。
胡沈员巡演,他送花篮到剧院门口,又单独送一捧香槟玫瑰到化妆间;
胡沈员出国,他就转弯抹角地找当地熟人给他推荐川味餐馆,发给跟胡沈员出行的朋友;
胡沈员休息,他发小狗憨厚可掬的视频刷屏朋友圈,图文并茂,企图吸引胡沈员点赞。
更多是一些零零碎碎的日常。
水果胡萝卜好甜,玩雪的小狐狸真可爱,小法斗的呼噜声扰人清梦。
毛不易的歌词真窝心,周深的吟唱好温柔,木心的诗句太感伤。
……
起初胡沈员收到花后拍照给他,附带一个:“?”
他犹豫了一下,选择大大方方地回他:“祝你演出顺利。”
一来二去,胡沈员也就没了追究的兴致。
花照收,偶尔会回一句谢谢。
朱凤伟看着简短的两个字,好像又有了一点坚持下去的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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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个剧目和另一个剧目巡演交接的空隙,他偷偷托人买一张《流浪》的票。
他想亲手献上一束红色的玫瑰,为此他攒了几天的勇气。
微弱的灯光中,肢体无限的延展,在黑暗中时隐时现,晃动一池无边无际的肃穆。
律动的身体,承载着想象,让人看见几千公里外的星夜、苍茫如水的草原、被风摇散的月光。
《流浪》结束,没有安可。
流浪没有终点,唯有一路向前。
想要向前,就不能回头,不能陷入对过去的眷恋,不能被往昔的阴魂纠缠。
朱凤伟随着人群向外走。
眼看时间差不多,他带着花,在sd门外的栅栏前,等演职人员散场。
那束玫瑰红火得招摇,被他捧在胸前,贴着心口,远远看上去,像一大丛玫瑰于他胸口盛开。
陆陆续续明显是工作人员样子的人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。只不过里面没有胡沈员。
春寒料峭,细碎的风还带着冬日的冷。
他耸了耸肩,把玫瑰护得更紧。
然后他看到sd里慢悠悠走出一个人。
那人抬头看到朱凤伟和他怀里的玫瑰,身影停滞了一刻,才转了方向,朝朱凤伟走过来。
他越走近了,朱凤伟越觉得这玫瑰是鲜活的,它们在汲取他胸口汩汩流动的鲜血。
他掌心沁出汗又感到指尖发冷。
胡沈员在朱凤伟面前站定了,一步之遥,一臂距离。
连轴转的各项工作让胡沈员好不容易圆润了一点的脸颊又立体起来。
他表情是冷的,眉峰是硬的,但因为刚从室内出来,整个人看上去是软和的,尤其是那双眼睛。
但紧闭的嘴唇,抿起的嘴角,好似正酝酿一段拒绝的字眼。
他正思考如何温柔又决绝地推拒。
朱凤伟自觉读懂了他的表情。
沉默又一次吞没两个人。
朱凤伟感到无措,那点东拼西凑的力量只够支撑他以这样的方式站在胡沈员面前。
朱凤伟盯着他,眼神温驯而无辜,他想张口倾述他胸腔最深处的浓稠情愫,但吐露的话却又是下意识地道歉:“对不起,小胡,我想你,我太想见你,只好找来这里……”
但他没忘掉那束玫瑰,那团热烈的红色被他从胸口采摘下来,姿态郑重而虔诚。
好像是要将一颗活蹦乱跳、猩红的心送出去。
“……我只是想见你一面,送完花就走。”
那玫瑰红得仿佛下一刻就滴下血来。朱凤伟的喉咙发干,他艰难地继续说下去。
他想仓皇逃走,但又舍不得。
“……如果给你造成了困扰,我很抱歉……”
胡沈员接过来,差点没拿稳,好像手里这捧不是玫瑰,是一把燃烧的火。
他垂目看着玫瑰刺眼的红,一言不发。
见花被接过,朱凤伟感觉胸口泵出一股滚烫的热流。
他的声音得到滋润,他的喉咙不再干涸。
那些浓稠得以缓慢流淌出来。
“还有……我想告诉你的是,不管你那天指的‘你’是哪个你,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。有没有光环,有没有妆饰 ,那都不重要。……因为在我眼里,那都是你。”
他顿了顿,才使劲挤出最后的那句话。
“所有的你,都是我爱的样子。”
胡沈员立在原地,薄薄的像一张纸,马上就要被风吹走。
他的睫毛颤动着,是蝴蝶扑扑簌簌的翅膀。
扇动间,忽然就滚下裹着磷粉的泪来。
朱凤伟着急,他低着头想伸手去拭,但又觉得不妥,僵直地垂下手。
胡沈员抬起头,噙着泪,眼眶发红。
在眼泪划过嘴角的疤痕之前,他咬着唇,凑上前去亲朱凤伟。
“…你这个傻瓜。”
End.
ps:开头的诗引用自诗人西贝的《路人》
深夜胡言乱语。
最近学业🍐山大。
写文算忙里偷闲,超级快乐。
尤其是最近胡胡经常更博,虽然我总layback,但看到我就快乐无比。
两个人活跃的次数让我觉得,他们的故事永远还在未完待续。
脑洞就越来越多(。)
甚至我还没写最初的那篇(挠墙
我会见缝插针地把在某一个瞬间可能会发生的故事写下来。
虽然但是,不论啥时候,都欢迎找我唠嗑orz
唠啥都行(叹气